第74章 有惊无险(2 / 2)
阮贺渊奉皇命而来,见陈儒秀写好了方子,主动接到手上说:“师叔辛苦,我去配药煎吧。”
往上数几代,陈儒秀的师父与他祖上有渊源,也算是沾亲带故。
当然了,主要有私心。毕竟,神医开的方子不常见,他也想套套近乎,想着若是能学个一星半点,也能在医道上进步。
徒弟回去阎良王府,阮贺渊又是奉皇命而来,陈儒秀也着实年纪大了,精神不济,松开捏着方子的手道:“也好,只是我煎药不分头道、二道,一次性兑足水,熬够时辰,一锅出。”
医者分人,分派,分传承,各有不同,阮家煎药都是先煎一道,再煎二道,混在一起,他个人觉的药效不好。
阮贺渊知道,祖父在教他习医时也专门讲过煎药,各家不同,也说不上那家最好,他开的方子,他主治,那自然是以他为主:“好,我这就去抓药,煎药。”
凤府大,京城各府名门望族也都会供养大夫,大夫有自己的院落,基中一间屋子就专门是放草药,用来治病、研磨。
行针、拔刀有些累了,陈儒秀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,寒烟奉茶,皇后和凤道琛进来,得知今夜凶险都没有出去,在一旁守着。
雪虐风饕,越下越大,不到一个时辰地上就全白了。
不知是屋里地龙加火盆太热,还是窗户被凤刮的太响了,还是白天睡的太久了,季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,心里像着了火般燥。
回想昨夜,满心懊恼,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,一定是被气糊涂了,一定是坠崖时摔到了头,被驴踢了,要不然怎么会对凤青梧做那样的事呢。
四虎说她天亮就走了,没有哭,没有闹,甚至都没有说一句话,她带着她的两个丫鬟就走了,昨天凤家送来的东西都没要,急匆匆的就离开了。
抵死缠绵,爱恨交加,手上完全没有轻重,因为守宫砂故意惩罚、报复她,连她昏死过去都不管,疯了一样的要她。
百里城说她的脸色很难看,路都走不了,出府的时候是被寒烟抱出去的。
他真该死,他怎么能那样对她呢,她肯定恨死自己了吧,可为什么?
为什么变了?
为什么跟上一世不一样?
为什么她和季云临发生了关系,为什么她的守宫砂消失了?
“王爷,您怎么了,是肚子疼吗?”看他缩成一团好像十分难过,柳莫白披件衣服起来了。
四虎睡在外间守夜,听到动静也赶忙进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