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 规则从没变过(1 / 2)
浴室。
景桃掬起一捧清水,水珠顺着她纤细的腕骨滑落。秦森执起檀木梳,指尖穿过她如绸的发丝,忽然动作一顿。
“大小姐,我妈送你的那只玉镯呢?”
景桃抹去脸上水痕,低头看向手腕,原本双镯交叠的位置,如今只剩裴舟送的那抹翠色,羊脂白玉镯不翼而飞。
“咔嚓。”
外间传来清脆的碎裂声。
秦森冲出去时,只见那枚断成两截的玉镯静静躺在地上,断面锋利如刃,在晨光中泛着冷冽的嘲讽。
“妈的!”
拳头狠狠砸向墙壁,震得油画框哐当摇晃。而始作俑者早已踏空而去,连片衣角都没留下。
景桃拿着一次性毛巾走出来,目光扫过地上碎裂的玉镯,神色未变:“拿去修复。若伯母问起,就说我不小心摔的。”
秦森冷笑一声,拾起断镯扔进垃圾桶:“我的女人不带修复的东西,改日送你新的。”
他眼底暗芒闪烁,王林今日敢当着他面折玉镯,来日就敢抢婚。三日后的泰山之约,必须做个了断。
“现在出发?”他试探道,指尖无意识摩挲飞机钥匙。
景桃若有所思地点头:“出发。”
她果然不知泰山之约。
裴宝儿的死讯像一缕烟从她心头掠过,未留下半分痕迹。若说猜想,她更倾向是黄泉的手笔,毕竟裴宝儿追查黄菊已久。
“冷血?”她唇角微勾,对着穿衣镜系好丝巾。
或许吧。
这世间纷扰,若非切身之痛,谁不是上帝视角的看客?
景桃穿戴整齐,牵着秦森来到客厅。
她吩咐佣人将行李搬上直升机,随后在沙发坐下,拨通了父亲景兆辉的电话。
“爸,下楼一趟。”她简短地说,随后挂断。
景兆辉下楼时,手里拿着当日的早报。景桃已经喝完了一杯咖啡,她拍了拍秦森:“再去给我现磨一杯。”
“好嘞!”秦森笑嘻嘻地起身,对景兆辉点头致意:“伯父,你们先聊。”
他拿起咖啡杯,心里盘算着要找裴舟商议泰山之约的细节。那个养尊处优的贵公子,怕是没见过真正的血腥场面。
景兆辉看着佣人提着行李箱下楼,皱眉问道:“这是要去哪?《恋爱吧》不是录完了吗?”
“和秦森去旅游。”景桃面不改色。
“放松放松也好。”景兆辉摘下眼镜,揉了揉眉心,“什么时候回来?”
“半个月后。”
景兆辉算了算时间:“那正好赶上王林和木婉的订婚宴。”他说着,偷偷观察女儿的反应,见她神色如常,暗自松了口气。
“我元旦后要回澳洲,”他继续道,“想带你妈一起去。你一个人在龙京能应付吗?”
“没问题。”景桃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。
见她这副模样,景兆辉叹了口气:“秦森和裴舟对你都是真心的,但......”他话锋一转,“你们三个就打算这样过一辈子?”
景桃想了想:“到时候在国内领个证,再弄个国籍,在国外也领一个就是了。”
景兆辉一时语塞,虽然觉得哪里不对,但也无法反驳:“行吧,总之我景兆辉的女儿不能没名没分。”
景桃不以为然地看了他一眼:”应该说,是那两个男人没名没分地跟着你女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