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674 章 无责任番外-假设阿杰尔重生下(2 / 2)
哈烦烦震惊地深吸一口气:“不是,阿杰尔,我是说下一次的公开赛,无论分组怎么样,单打我拼死也要保住前三!……不对公开赛不设季军,那就半决赛起步好了!我刚才是在和卢卡大宝贝做赛前动员呢!!你相信我啊!!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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状态不对了大概一周后——这对阿杰尔·彭德拉来说是一个过于久的时间了——阿杰尔想开了。
或者说[正视并且接受]了这一个“改变”。
他想,这也是“没有车祸”的蝴蝶效应所带来的另一种可能存在的发展吧。
——谁又能说这种发展就是不好的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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短短的几个月后,阿杰尔就见到了苏舟。
面对面、近距离地见到了苏舟。
十七岁的苏舟。
没有打乒乓球的苏舟。
仍然在踢足球的苏舟。
被他的小弟弟邀请来到伦敦老宅里的苏舟。
安德烈兴高采烈地与最好的友人分享他最好的兄长:“苏!这是阿杰尔·彭德拉,我的第三个哥哥,你直接叫他阿杰尔就好了,他很好相处的——阿杰尔?”
阿杰尔看着面前的这个十七岁又六个月的中国人,是运动量和训练侧重点不同的关系吗?这个苏舟的小腿更结实了一些,身材更紧致了一些,个子似乎比他所知道的十七岁的苏舟要稍微高一点,并且,绝对,肤色要深了一些。
……也是,毕竟是在绿茵场上奔跑的足球运动员,安德烈的肤色其实也比作为乒乓球运动员的他要深一点。
“阿杰尔先生?”除了肤色和小腿肌肉外并没有什么明显不同的中国少年眨了眨眼,依旧是那副大方又开朗的模样,笑容灿烂地对他伸出手,“你好,我是苏舟,我经常听安杰说起你——”.
“——该死苏我才没有!?”
“嗨呀别管他,总之安杰经常说他有一个国家队队长的哥哥,超了不起的,我想认识你很久啦,今天终于见面了,再来一遍,你好,我是苏舟,觉得发音太别扭的话直接叫我苏就好了,这个夏歇期就打扰啦~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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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使重来一遍,即使苏舟不再是乒乓球运动员的那个苏舟,苏舟还是很讨人喜欢。
阿杰尔用了短短的一晚上就确认了这一点。
虽然他看不出他家大哥的态度(二哥亚尔维斯在美国),但是,至少,阿杰尔知道他的父母也很喜欢这个中国男孩。
晚餐过后,阿杰尔用三言两语把自己的小弟弟打发走,亲自送苏舟前往卧室客房。
漫长得可怕的走廊里。
“阿杰尔先生?”
“什么?”
“……或许有点失礼,请问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?……也可能只是我想的太多了?你是想问和安德烈有关的事情吗…?”
肤色稍深的中国男孩抓了抓头。
阿杰尔微微俯视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远方的朋友。
但是他什么也没有说。
他亲自为苏舟推开了门,面对中国男孩疑惑的眼神,他以一种仿佛一挥即散的口吻轻声说。
“晚安,苏舟,祝你在英国玩得愉快。”
再见,神奇小子中国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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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安德烈·彭德拉与中国苏的世界乒坛……
早七年迎来了乒协改革的中国乒坛……
与德意志争相抗衡的英格兰国家队……
被神话是可以破灭的、被英格兰国家队刺激到的其他国家……
与曾经同时间的德国乒乓球的强势垄断不同,如今的世界乒坛正呈现出一种空前激烈的竞争景象。
在那些熟悉的人的身上,阿杰尔也见到了许多的熟悉与不同。
安吉洛·比安奇和奥古斯特·沃尔夫似乎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,尤其是那个意大利人。
西班牙队的几人变得更具有攻击性了。
……尤利安·阿茨特也变得极具进击性的样子。
在彭德拉医疗的干涉下,迭戈·托雷斯的脚伤并不像记忆里的那么顽固与严重。
哦,对,另一件比较大手笔的事情是,阿杰尔还阻止了那场让巴西国家队一朝陨落的惨烈空难。
阻止的方法也不难,提前几年让彭德拉渐渐涉足航空领域,收购了那家出事故的航空公司,再以让人怨声载道的严厉方式加强对机体的检修就是了。
所以如今的巴西乒乓球国家队,依旧在国际乒坛里占据了不可小觑的一席之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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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有一点小不同的是,阿杰尔与奥古斯特有了一段不好不坏的私交。
普通朋友以上,但是远不到挚友的程度。
究其原因,是在当年那场由失控的德国球迷发起的“杀死奥古斯特·沃尔夫”的疯狂浪潮中,阿杰尔借由媒体舆论所施以的援手。
几年后,与个别记者的关系非常不错的奥古斯特得知了这一点。
虽然与外界想象的不同,奥古斯特其实并不怎么在乎当年的那场魔怔般的疯狂,不过这并不妨碍他主动找上了英格兰国家队的队长,对阿杰尔·彭德拉说一声“谢谢”。
顺带一提,在说“谢谢”之后的那一场比赛里,德国队的队长先生把英国队的队长先生打了一个4:0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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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,没错,奥古斯特·沃尔夫把阿杰尔·彭德拉打了一个4:0。
输得极其惨烈的阿杰尔喘着气想,重来一次也并不代表自己一定可以攀上世界之巅。
奥古斯特·沃尔夫可真是一个怪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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未来的世界乒坛会是怎样的呢?
至今为止,阿杰尔其实依旧没有攀爬到真正意义上的顶峰过,毕竟再来一次也不是可以改变所有的事情,比如让一个数学就是不开窍的人回到他的学生时代,这并不代表他就可以瞬间变得聪明伶俐,成为一个科科满分的优秀学生。
那不现实。
现实是利用已有信息去规避某些东西,利用已知条件去试着取得进步与突破,而不是可以凭空得来,不劳而获。
尽管以“英格兰乒乓球国家队”的整体水平而言,现今的英格兰国家队已经成为了当之无愧的乒坛霸主,在双打的领域里近乎形成了垄断之态,在单打的领域里也常年与德国不相伯仲。
——可是英格兰还是无法在单打的领域里拿到第一。
因为奥古斯特·沃尔夫与安吉洛·比安奇依旧是那么的强,强到不可思议。
阿杰尔的巅峰一刻就是他确实打败了一次安吉洛·比安奇、也确实击败了一次奥古斯特·沃尔夫。
但是有且仅有那一次。
那就是阿杰尔·彭德拉所能攀爬到的巅峰的终极。
于他而言的终极是只有超常发挥的短暂一场。
然而这样的超常发挥却是那两个怪物的……至少绝对不是终极的状态。
他的确把那两个怪物逼到了巅峰,也的确以一种让他自己都无法相信的姿态击败了他们。
但是,只有那一次。
从那以后,无论阿杰尔再怎么努力,再怎么拼命,实力之间的残酷差距也依旧无法用努力、斗志、拼搏、不放弃这样的词语去弥补跨越。
似乎只差了那么一点点……
……却始终都差了那么一点点。
在那短暂的、昙花一现般的胜利后,世界乒坛的前两名依旧被德国人与意大利人牢牢包揽。
哦,值得一提的是,那一次的“英格兰的大胜利”的后遗症就是,世界第二先生开始不满足于世界第二了,世界第一的冠冕终于被奥古斯特与安吉洛轮流戴在了头上。
而其他所有人所要优先争夺的位置还是第三名。
之后,才可以继续向上攀爬。
——这样的发展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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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英格兰国家队的队长创造了奇迹、却又无法把奇迹变为常态,即使他始终维持着稳坐世界前五的极高的竞技水平,久而久之,部分球迷与媒体还是开始称呼他为“流星”。
——确实击败了那两个怪物、却又无法再现奇迹的、一闪即逝的流星。
老实说,这其实是一个有些恶意的称呼——哪怕说话人本身是带着纯粹的遗憾与怜悯。
为此,英格兰国家队的所有成员、包括远在中超联赛的安德烈都开始骂骂咧咧。
但是阿杰尔本人却只是在第一次听到这个称呼时愣了很久。
很久。
然后就放过了此事。
不止一个人来问他“你不生气?!我们可以……”,但是阿杰尔的心情却只是没有人可以理解的平静。
……没有人知道,曾经的他也被称为“流星”。
——于短暂的奥运辉煌后,便就此陨落的英格兰星星。
一颗已经无法再进行宇宙飞行的年轻的流星。
相比较而言,现在这颗“流星”的寓意已经美好到如同阿瓦隆的梦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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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接受自己无论怎样都差了那么一点点后,阿杰尔又想起了苏舟。
不是绿茵场上的这个苏舟,是那个于一次又一次的挥拍中击打白色小球的苏舟。
他从他的三十岁回到了他的二十岁。
苏舟和安德烈同龄,比他小十岁。
他三十岁时,苏舟二十岁。
在他的记忆里,二十岁的苏舟取得了什么样的成就呢?
……年仅二十岁的中国人打破了持续数年的乒坛垄断。
不像是重来一次的阿杰尔·彭德拉,有且只有一次。
二十岁的中国苏不止一次地向着那两头怪物发起冲锋。
并有所收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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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么,当他想起打乒乓球的神奇小子中国苏时,缠绕住心脏的又是一种怎样的感情呢?
……可能,还是想与对方交手却不成的遗憾吧。
踢足球的苏舟也没什么不好,绿茵场上的苏舟很快乐,安德烈也很快乐。
这很好,非常好。
只是,对于重来一次的英格兰乒乓球国家队队长来说——
……倒也不是遗憾。
只是错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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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夏歇期从中国回到伦敦度假时,二十岁的安德烈看到自家三哥又双叒叕输给了那两个乒坛里的怪物。
哦,不止,年轻人后来居上,他家老哥这次都没打入半决赛,在八进四时就被西班牙的那个金发小子打败了。
啧啧啧。
安德烈毫不客气地问:“要嚎啕大哭吗?阿杰尔,我难得回来一次,胸膛借给你哦?”
阿杰尔笑骂着捶了下安德烈的头。
安德烈揉着脑袋哼哼:“遗憾吧?不甘吧?痛苦吧?………等等,你盯着我干什么?”
安德烈警惕地后退了两步,阿杰尔现在的眼神让他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!
然后他就听到他的好三哥说:“确实是有点遗憾………安杰,你怎么不来打乒乓球呢,说不定你在乒乓球上能更有建树?比我更厉害也不是不可能?或许还会把苏舟也带过来一起打球呢?”
安德烈:“…………”
安安公主怒骂人:“你有病吧!”
阿杰尔懒懒地撑着脸,斜着身体换了一个姿势,午后的暖阳穿透落地的门窗,描绘出逆光的剪影,那张看不清晰的面孔像是在笑着,又像是没有。
“安杰。”
“啊?”
“我没有遗憾了。”
“什么?”
“字面意思,”阿杰尔的手搭在腿上,“我没有任何遗憾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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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假设阿杰尔重生-
-完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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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足太棒了!冬奥开幕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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