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6章 剿贼(2 / 2)
“汪将军很不喜欢我?”
汪全真很实在的道,“你那些花花肠子别以为我看不出来,国公爷不在京都,你怕是开心的很吧,不过拾阳公主可不是那么肤浅的人,近水楼台就真的能得月。”
师千一很不解,“汪将军怕才是那个最不希望国公爷平安回来的人吧,谁人不知,汪将军事事对国公爷对着干,事事与他攀比,若没了国公爷,最开心的当是你吧。”
汪全真对他阴险的表情嗤之以鼻,“我汪全真光明磊落,行得正坐得端。我是与国公爷比较、攀比,那也是光明正大的竞争。你这种耍阴谋的小人,根本不配与我们相提并论。”
汪全真对师千一的鄙夷毫不隐藏,往日与国公爷不对付的人,此事却站在了国公爷这一边。
因为他也是军人,他明白打仗出征要面临的危险和命运,军人的荣耀都是一刀刀一战战打出来的,血淋淋的,值得被尊重和敬仰。
百里琪花急匆匆的赶来城门口送行,她赶了一夜才把最后一套衣服做好,红着眼睛交给管佶,又一次嘱咐,一定要平安回来。
“等我得胜归来,就像陛下请旨赐婚,啾啾,我爱你,今生都绝不会放开你的手。”
百里琪花目视着管佶的大军越来越远,最后彻底消失在视野之中,泪水控制不住的泛滥成河。
明明只是场胜算极大的事情,却止不住的心慌,不知那心慌从何而来。
师千一不知何时站到了她的身边,与她的视线一同望着管佶消失的方向,目光却阴冷的像腊月寒冰。
“我们的赌约还记得吗?”
百里琪花抹了抹眼角,回复冷静,淡淡的侧头看他。
师千一嘴角扬着得意而阴寒的笑,眼角上挑,“谁胜谁负,你很快就会知道。”
百里琪花不安的心跳动的越发激烈,看着师千一自信的眸子,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,隐隐感觉到有什么阴谋。
这场剿贼,难道另有隐情?
“殿下,明月皎来消息,柴库到了,问你什么时候去见他。”
芦苇突然凑到百里琪花耳边耳语道,百里琪花惊喜的笑了笑,“现在就去。”
说完根本不理会师千一,坐上马车扬长而去。
明月皎去信两个月后,柴库终于来了京都。
千缕阁的信一捎来,百里琪花一刻都等不了,直接奔去了千缕阁。
上次见面百里琪花还只是个帮兄长夺位的逆贼三公主,此时已经是名正言顺,整个大楚最尊贵的拾阳公主。
柴库恭敬地行了大礼,百里琪花将他叫起来,不必多礼。
“殿下急忙将我叫来京都,不只是有何事?”
百里琪花问道,“我是想问之前在戚如,明月皎的府邸,我弹奏的那首曲子,你是不是知道什么?”
柴库一顿,脸上瞬间漾起沉重的神情,欲言又止。
“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。你当时让我以后莫要再弹,定然是知道什么。”
“殿下莫非遇到了麻烦?”
柴库这么一问,百里琪花更加确定他知道的不少,肯定的点头道,“不只是麻烦那么简单。此事关系重大,还请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。”
面对公主,柴库自然无法隐瞒,便将自己知道一五一十道来。
“其实我也是道听途说,说前朝遗留下来了一个什么藏宝图,就藏在那首《朝夕》里。那首曲子我以前曾听过一次,第二日就听说那个弹奏之人死于非命。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,所以我才有那句提醒。”
藏宝图——
果然是个惊天大秘密。
照柴库的话来看,硝烟阁和前朝组织几次闯公主府,还要抓百里琪花,应该就是找《朝夕》的琴谱,看来那个藏宝图就藏在琴谱里。
这么重要的东西,君循怎么会给她呢?还有,君循的身份到底是什么?
百里琪花暂时不想这个,只想立马把这个事告诉皇上。
看硝烟阁和前朝组织如此坚定的要找回琴谱,看来这个藏宝图很有可能真实存在,应该是很大的一笔财富,若是这么大的财富让江湖组织或是前朝余孽拿到手,必会引起巨大的纷争和后患。
百里琪花急急忙忙赶到宫里,太极殿的宫人没人阻拦他,常兴刚好也不在,便直接长驱直入,进了二门却听到大殿里似是有人在说话,鬼使神差的停住了脚。
百里琪花悄悄地缓步进去,站在一个不被发现地角落,却怎么也没想到会瞧见师千一。
师千一和皇上相对而坐,两人面前摆着茶,气氛和谐,像是一对好友。
百里琪花心惊,师千一怎么会在太极殿,而且皇上对他地态度这般好,根本没有在她面前时替她不满、气恼,扬言要把师千一碎尸万端地样子。
莫非,皇上是在骗她。
“你亲眼看见管佶出城了?”
“正是,陛下放心,我都安排好了,只要和前朝余孽交上手,管佶就会被殉国而死,他再也不会回到朝堂,污陛下的眼睛。”
师千一志得意满,说话也口无遮拦,瞧见皇上警告过来的眼神,意识到自己太得意忘形,赶忙接着道,“常言父母之爱子,则为之计深远。陛下于殿下就如同父母,为了殿下的未来,只得牺牲管佶。”
百里琪花身体颤抖的死死抓着身边的花几,双眼猩红的紧盯着远处那两个身影。
一个是她厌恶的人,一个是她最亲的哥哥,他们在合伙算计她喜欢的人,要杀了管佶。
哥哥为什么会这样,难道紧紧因为一个北渊公主之子的身份,就这么容不下管佶吗,连十几年如同亲兄弟般的情谊,和那么多年的拼死祝他成大业的功勋都不顾了吗?
哥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,这么的自私。
“管佶千不该万不该,不该贪心想要和啾啾在一起。”
百里琪花身体冰凉,像是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,每一根神经都是痛的,痛彻心扉。
“我虽不在朝中为官,但也听李泽翰说起过军中之事,管佶空担有统领北军和禁军之职,实际却被赋闲在家。管佶在军中向来颇有威信,许多人都替他感到不满,还有……大胆指责陛下,过河拆桥。”